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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号风球悬挂时小说结局

佚名 著

女频言情连载

台风刚过,整个街道都是一股潮热阴湿的气息。林枝筱久违地站在租屋前,打开的房门发出老旧的吱吖声。许清不允许林枝筱将以前的任何东西带回来,于是在拿到一些钱后,林枝筱将这里空租下来维持原貌。想着有一天,可以和何雨回来看看。可现在看来,这个机会是不会再有了。起码,在拆掉之前,一切都消失之前,再回来看一次。林枝筱一寸寸地走过这件狭小的房子。忽然,她看到了什么,猛地冲过去拿起。dvd,她的dvd!她怎么把这个忘记了!开机,林枝筱有些抖得翻看着里面的内容。穿着无袖老头衫的何雨和她出现在画面里,男人笑着亲她,眼神里是毫无保留的爱意。太好了!回忆,证据,在这里封存着!只要把这个带回去,把它给岑屿看,他一定会想起来的!林枝筱被这意外的巨大惊喜砸的晕头转...

主角:林枝筱许清   更新:2025-03-06 14:1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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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林枝筱许清的女频言情小说《八号风球悬挂时小说结局》,由网络作家“佚名”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台风刚过,整个街道都是一股潮热阴湿的气息。林枝筱久违地站在租屋前,打开的房门发出老旧的吱吖声。许清不允许林枝筱将以前的任何东西带回来,于是在拿到一些钱后,林枝筱将这里空租下来维持原貌。想着有一天,可以和何雨回来看看。可现在看来,这个机会是不会再有了。起码,在拆掉之前,一切都消失之前,再回来看一次。林枝筱一寸寸地走过这件狭小的房子。忽然,她看到了什么,猛地冲过去拿起。dvd,她的dvd!她怎么把这个忘记了!开机,林枝筱有些抖得翻看着里面的内容。穿着无袖老头衫的何雨和她出现在画面里,男人笑着亲她,眼神里是毫无保留的爱意。太好了!回忆,证据,在这里封存着!只要把这个带回去,把它给岑屿看,他一定会想起来的!林枝筱被这意外的巨大惊喜砸的晕头转...

《八号风球悬挂时小说结局》精彩片段




台风刚过,整个街道都是一股潮热阴湿的气息。

林枝筱久违地站在租屋前,打开的房门发出老旧的吱吖声。

许清不允许林枝筱将以前的任何东西带回来,于是在拿到一些钱后,林枝筱将这里空租下来维持原貌。

想着有一天,可以和何雨回来看看。

可现在看来,这个机会是不会再有了。

起码,在拆掉之前,一切都消失之前,再回来看一次。

林枝筱一寸寸地走过这件狭小的房子。

忽然,她看到了什么,猛地冲过去拿起。

dvd,她的dvd!

她怎么把这个忘记了!

开机,林枝筱有些抖得翻看着里面的内容。

穿着无袖老头衫的何雨和她出现在画面里,男人笑着亲她,眼神里是毫无保留的爱意。

太好了!回忆,证据,在这里封存着!

只要把这个带回去,把它给岑屿看,他一定会想起来的!

林枝筱被这意外的巨大惊喜砸的晕头转向,死死地抓着那救命稻草就转过身要回去。

然而当她一直脚踏出门外时,横空辟出一只手。

啪!

dvd脱手砸在地上,失去意识的林枝筱被接住。

“岑总!岑总!”

秘书强装镇定但难掩慌张地闯进办公室,手里举着岑屿的手机。

“出,出事了!”

“......唔......”

意识挣扎着醒来,林枝筱睁开眼,对上冰冷的摄像机。

她瞬间僵直在原地,发现自己被绳子绑着,嘴上贴着封条,所处的环境是一个车厢,旁边......

旁边还有个人,是祝沅!

只见没过几秒女人也悠悠转醒,瞬间意识到状况后开始疯狂挣扎!

“吵死了!”

一道男声怒吼道,从前排过来一个穿着一身黑身材消瘦的男人。

阴郁的眉眼在两人之间毛骨悚然地打转,猝的又诡异地笑起来。

“好了,我们两位小姐都醒了,岑总,作出选择吧。”

而此时的岑屿站在办公室里,面色阴沉地看着屏幕上的画面。

绑架犯已经报上身份,是陈家的儿子陈艾。

就在不久前,陈家在斗争中彻底出局,家族岌岌可危,陈艾整日浑浑噩噩,对始作俑者岑屿更是怀恨在心。

各种刺激下他的精神已然濒临崩溃,策划了这起绑架,不为任何钱权,只为了报复岑屿。

他告诉岑屿两个人中只能选择一个,而另一个,就要给他陪葬。

已经报警去查陈艾的行踪了,然而还需要时间。

岑屿沉声开口:“我们之间的恩怨,把别人牵扯进来,你还是个男人吗陈艾?”

闻言陈艾嗤笑一声,轻飘飘地开口:“岑总还是这么傲慢啊,我马上连人都不是了,激将法可对我没用。”

手指间刀光一闪,亡命徒耍着手里的匕首,贴上被害者漂亮的脸。

“时间很有限的,是救你的妻子......”他将刀贴上另一个人,笑着说,“还是你的初恋青梅?再不选的话......”

陈艾盈着笑的脸色陡然一冷:“那就两个都死!”

“呜!!”祝沅害怕得一直流眼泪,喉咙里发出凄惨的闷叫。

而与之相反的是意外安静的林枝筱,她靠坐着,脸色一片煞白,然而一点声音也没有,像是已经失去了生气。

她大而漂亮的眼珠透过摄像头看向岑屿,绝望又无助。

眼见着陈艾已经不耐烦地挥刀制造出伤口,还特意将封条撕开让人发出惨叫和呼喊。

“阿屿!阿屿你救我!好疼呜呜呜我好害怕......啊啊!”

祝沅哭喊着求救着,而林枝筱只能发出细小的呜咽,微乎其微。

岑屿的大脑飞速运转着。

“啧,还不选是吗?”陈艾没耐心了,开始倒数。

“五!四!”

“三!二!”

“一!”

“你先把祝沅放了!”

最后一声倒数和岑屿的抉择一同落下。

林枝筱听得一清二楚。

那一瞬间,她看向摄像头的澄澈眼珠彻底失去了神采,仿佛灵魂被碾碎般无声又震裂。

其实在话音落下的那瞬间岑屿就生出一丝后悔的情绪,在透过屏幕对上眼神时,更是不知何缘由出现惶恐的耳鸣。

几乎是下意识地出声:“等......”

然而。

嘟......

通话切断了。




空荡的一楼只有咖啡机运作发出的轻微声响,林枝筱垂眸盯着萃取下滴的褐色液体发怔。

在她看见电视新闻几个小时后,许清找上了门。

十几年过去女人养尊处优保养得当的脸几乎没有任何变化,坐在与灰败街区格格不入的豪华轿车上亲热地叫她。

“宝贝好久不见了,跟妈咪回家吧。”

林枝筱被近乎绑架一般带回林家,告知了联姻的消息。

对象是方才电视机上的那个男人。

林枝筱企图逃跑的动作一顿,打着手语问什么时候能见到那个人。

万能管家给许清翻译,女人显然没想到林枝筱态度这么积极,脸上一闪而过轻蔑。

她说很快就可以,只不过要先养一段时间,让林枝筱看上去好一些。

林枝筱终于住进这座,她母亲穷极一生都没能入主的家,学习像样地做一个千金大小姐。

她数着日子过,终于盼到两家会面。

她带着满腔的疑虑和蓬勃的思念,却在真正见到时如坠冰窖。

这个男人明明就是,他明明就是何雨,可是为什么,却又那么陌生。

他的视线掠过林枝筱时没有任何情绪,仿佛从来不认识。

第二次见面便是订婚宴,第三次是婚礼,第四次,她住进岑屿的宅子。

联姻程序走得又快又稳,林枝筱如同一个误入的棋子,走得慌乱迷茫又无法退出。

她想抓住岑屿问个清楚,却永远找不到机会。

毕竟她不会说话,对方也没有兴趣和耐心。

直到偶然间,林枝筱听到她名义上的弟弟闲聊。

她终于明白,岑屿就是何雨,岑屿没有装作不认识她。

他消失了一年多不知所踪,带着伤被找回,又失去了过去一年多的记忆。

林枝筱感到既痛苦又庆幸,庆幸她没找错人没赌错,痛苦于,他忘记了。

忘记了荣华街,忘记了林枝筱,忘记了何雨。

随即她又乐观地自我安慰。

没关系,失忆总有记起来的一天,大不了就看作从头来过,再认识一次,再相爱一次。

可是日复一日,光鲜亮丽的婚姻走过一年,男人没有想起她,也没有爱上她。

而现在有其他人来了。

身后传来两道交错的脚步声,林枝筱回过神,将做好的黑咖轻放在餐桌上。

她完全不懂咖啡,但似乎手艺有些天赋,还算合岑屿的口味。

所以每次他在家用早餐,林枝筱总会尽力为他做。

这是他们能产生的为数不多的接触。

她拉开椅子刚要坐下,祝沅忽然说:“哇筱筱你会做咖啡啊,我也想尝尝!”

声音亲昵,“要热拿铁哦,我怕苦呢?”

林枝筱愣了一下,男人未置一词,端着自己的那杯看着手边iPad的新闻工作。

手指收紧又放松,心脏钝钝地发疼,眼前始终闪着方才开门见到的场景。

然而她只是僵站了几秒,轻点头又回到厨房。

祝沅看着林枝筱逆来顺受的软弱样子,嘴角不自觉地上扬了一下。

欣赏了几秒对方为自己服务的样子,她无聊地移开视线。

注意到岑屿在看什么,祝沅伸手过去指了指。

岑氏刚刚拿下一块地,马上准备将地方拆掉建商业城,而合作的大陆公司,恰好是祝沅的工作室。

“荣华街这地方早该拆了,破破烂烂脏脏臭臭的,”她讲了几个建设点后随口说道,“贫民窟......”

哐啷!

厨房传来东西落在地上的声音。

骨瓷杯摔碎在脚边,林枝筱傻傻地站在原地,滚烫的咖啡液洒了满手,迅速发红发麻。

荣华街,他们要拆掉荣华街。

包括林枝筱和何雨相遇的巷口,告白的天台,曾经住过的那个小小租屋。

那里装满了他们的回忆,见证着他们的过去,布满彼此靠近相爱的痕迹。

岑屿没有想起来。

他要和祝沅一起,亲手彻底埋葬掉,他们的过去。




港岛的台风天总是来的又急又快。

上午电视台刚播报了八号风球预警,到了晚上便黑云压城,风雨大作。

太平山顶的豪宅别墅里,林枝筱捏着洁白的象牙筷,很慢地咀嚼着随便煮的清汤面。

搁置在一边的手机开着免提,里面传出说着粤语的女声。

“......有了小孩才能坐稳位置,而且还得是儿子,母凭子贵的道理你知唔知?”

电话那头一片寂静,许清毫不在意,自顾自地说着,苦口婆心仿佛真是一个为女儿婚姻生活幸福着想的好妈妈。

“当初争取到这个联姻妈咪不过费咗唔少心机呀,可不能最后什么也没得到就给你踹了......”

林枝筱始终低着头缓慢地进食,面无表情的脸上似乎没有任何情绪和生气,也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许清又絮絮叨叨说了些什么,终于教育够了,满意地挂了电话。

碗里的面还剩一大半,林枝筱却也再硬塞不下。

其实早就冷掉了,送进胃里也只觉得发凉得难受。

她静坐了几秒,听着狂风狭杂着雨水敲打在落地窗上的响声,孤伶伶地叹了口气。

洗着碗,忽然玄关处传来门开关的声音,以及随之而来的脚步声和说话声。

女人的说话声。

林枝筱转了一半的身就那样愣在原地,听着那声音越来越近。

“你就是林枝筱?”

高挑清丽的女人脸上带着笑,用一股打量的眼神上下扫视她。

其实她的视线里并非有什么恶意,起码表面上没有。

但林枝筱还是不由自主地升腾起轻微的窒息感,有些难堪地蜷了蜷手指,抓住了穿在身上的围裙。

她下意识地看向进来的另一个人。

男人有着极为英俊的五官,发尖滴着水,略湿的衬衫贴在身上,勾勒出精瘦有力的身体。

没有外套,因为披在那个女人的身上。

林枝筱看着他就移不开眼,视线里也许有痛苦,有求救,有恳切。

然而无论是什么,男人都无从察觉,抑或是视而不见。

他漆黑的瞳孔没有任何情绪,仿佛看着一个无关紧要的人。

可曾经不是这样的。

“祝沅。”

他终于开口,却只是简单介绍了女人的名字。

其实不需要说,林枝筱就知道她是谁了。

岑屿的青梅竹马,祝家的千金。十三岁那年祝家出了点状况,搬去了大陆,从此两人少了联系。

而今祝沅时隔多年再回港岛,岑屿顶着恶劣天气也亲自去接她。

这份待遇足以见得祝沅在岑屿心中地位之特殊。

两人的身上都有被雨水打湿的痕迹,难掩狼狈,然而周身气质却依旧高贵出尘,站在一块好似一对神仙眷侣。

而穿着围裙的林枝筱像是只是这座宅子的菲佣。

祝沅盯着沉默不语的人观察了几秒,蓦地笑了,温和地开口。

“你真的不会说话啊?”

问话落进耳朵里,林枝筱怔住,大而漂亮的眼珠看着那两人,瞳孔有些颤。

岑屿的身体忽然动了,仿佛失去了傻子一样站在这说无聊话的耐心,径直往楼梯走。

他带着凉意的声线平直地说:“都说了是小哑巴。”

祝沅不甚在意地也跟上去,带笑:“哎呀这不是第一次见嘛......”

林枝筱扎在原地听着声音越来越远,直至一道关门声,宅子里又归于平静。

她置身太平山顶的豪华别墅,入目是水晶吊灯、羊毛地毯和拉扣沙发。

但恍惚间好像还站在荣华街的廉价租屋里,渗水发霉的墙上糊着报纸,没插电的风扇扇叶被风吹的转动,发出老旧的吱吖声。

闷热的环境逼得出汗,从额角滑落到下巴。

有一只手伸来替她擦去,又凑过来讨吻。

她想起三年前那个台风天,想起湿漉阴暗的巷口,想起若有似无的血腥味和黑暗中发亮的眼睛。

奄奄一息的脆弱青年靠坐在墙根。

林枝筱第一次遇见岑屿。




猛地回神,林枝筱低头看见摔得粉碎的瓷杯,第一反应便是蹲下去捡。

碎片锋利,毫不留情地刺伤她的手指,殷红的血迅速溢出。

“你犯什么蠢?!”

身子忽然被拽起,烫伤的手被拉到水龙头下冲洗。

林枝筱迟钝地抬头看向面色不善的来人。

岑屿眉头紧拧着,烦躁地剜了一眼:“本来就是残疾还要给自己添伤?”

心情很糟糕,羞辱嘲讽的话脱口而出,在触及到女人脆弱的眼神时又莫名心生些许悔意。

然而岑大佬是不会承认也不会道歉的,他松开圈着的手腕,硬邦邦地撂下一句:“把严然喊过来处理。”

伤口后知后觉地涌上疼痛,林枝筱看着男人大步走开的背影,心脏刹那抽动。

祝沅倚着墙,面无表情地注视着发傻的女人。

就在刚刚,碎裂声响起的那瞬间,坐在身边的男人如同条件反射一般站起走过去。

她甚至没反应过来发生什么,岑屿已经将林枝筱拽起。

冷情如岑屿,难道不应该是林枝筱割腕在他面前都只会镇定自若地电话叫警吗?

为什么对她的态度如此奇怪?

区区一个,联姻对象而已......

祝沅漂亮的细眸底色深沉,闪过一丝不甘和狠戾。

风雨未停,岑屿没有出门,而是在书房办公。

他和祝沅在里面从早待到晚,林枝筱坐立难安,拦下要送茶点的菲佣自己接过。

走进书房,她看见二人凑的极近的身体,话语间仍讨论的是荣华街拆建的事。

祝沅纤细白腻的手搭在岑屿的手臂上,自然又亲昵。

林枝筱低下头很轻地走过去,放置杯盘时手上伤口得包扎明显得晃眼。

“你就这么爱给人端茶倒水?”

冷冽的男声忽然响起,岑屿不知怎的心情又变得很差,好像看到林枝筱就不开心似的。

林枝筱愣住,无措地捏着托盘。

沉默了两秒,岑屿不耐烦地挥了挥手让她走。

“没事不要再进来了。”他说。

就这么珍惜和祝沅的二人世界吗?林枝筱苦涩地想,就算她进来撞见二人接吻,可能也没资格生气做什么。

晚上,林枝筱辗转反侧睡不着觉,脑子里都是拆建的事。

等回过神来时,她已经赤脚站在岑屿的房门前。

林枝筱很轻地推开门进去,在看到床上只有一个人时,可悲地松了口气。

窗帘没有拉紧,些许月光照在床上熟睡人的脸上。

林枝筱不由自主地伸出手轻轻触碰那英俊的,令她魂牵梦萦的五官。

他睡着的时候,和何雨一模一样......

回想着重逢以来这段时间对方的漠视和冷遇,林枝筱鼻头一酸,难以抑制的委屈情绪翻涌上来。

你什么时候能想起来呢?什么时候能记起,我们原来那么相爱......

她的手指蓦地抖了一下,岑屿眉头轻皱,似乎被吵醒。

林枝筱吓到,第一反应要立马离开。

怎料一股力量忽然拉住她,身子敌不过地跌到床上,男性气息扑了满怀。

脸上温度瞬间升温,紧张得呼吸都放轻。

岑屿发出几声含糊声,然后嘴里忽然冒出一个名字。

“小沅?”

仿佛当头浇了一盆冷水,脸红心跳的沸腾血液瞬间结成冰。

林枝筱无比清晰地听见男人嘴里吐出的两个字,耳鬓厮磨的距离,心如死灰的话语。

呆愣了几秒,她蓦地不知从哪生出的勇气和力气,拼尽全力推开男人,从怀里挣脱开来。

但却也用力过猛,后摔到地上,伤口撑在地上,血渍渗出纱布。

“你大半夜偷来我房间干什么?!”

岑屿已然清醒过来,啪得按亮灯光,惊疑愤怒地看向这个房间里的不速之客。

如果是他心心念念的小沅,现在是不是就该抱着人缠绵悱恻了,林枝筱看着他的脸不合时宜地想到。

长睫轻颤,一滴眼泪从眼眶掉出,随后便如开闸的洪水般接连不断。

岑屿看着坐在地上无声哭泣的女人,心脏有股不知从何而来的慌乱和难过。

他皱起眉,强压下奇怪的感觉。

“你想在这睡?也不是......”也不是不行,毕竟两个人是合法夫妻,也结婚有一段时间了。

然而他自以为的软话还没说话,便见到女人站起身,挂着泪用手比这着。

“对,不起......”

岑屿愣了一下,自己怎么看懂的?我学过手语?

然而还未等他作出反应,林枝筱便垂头离开了。

不间断的眼泪还在流着。

门被轻轻关上,似乎有什么东西也随之紧闭了。




岑屿从睡梦中醒来时,身边躺着一个人。

他还未回神,下意识伸手将人揽过怀里,却在鼻尖嗅到香气时猛地清醒过来。

“祝沅?”

岑屿坐起来,眉头拧起看着不知怎么睡在他床上的人。

女人打着哈欠迷迷瞪瞪地缩在被子里,声音有些粘糊:“早啊,阿屿。”

“你怎么在我床上?”

听出男人声音中隐约的不满,祝沅定了定神,挂着笑说:“我怕打雷啊,你不记得了吗?”

“昨天晚上台风太吓人了,我害怕嘛。”

岑家和祝家曾经住在一个宅区里,他们从小认识关系好,留宿是常有的事,睡一块也不少。

可那毕竟是小时候不懂事的时候了,现在他们已然这个年纪。

尤其他还......

咚咚。

房门忽然被敲响。

岑屿扭头,未多想回道:“哪个?”

待门后未传来人声而是响起门把手拧动的声音时,他曾忽然意识到什么。

然而为时已晚,房门打开,出现林枝筱有些错愕的身影。

她如玻璃珠般澄澈的瞳孔印出床上的两人,下一秒,玻璃好像出现了裂缝。

“早晨呀,筱筱。”祝沅像是完全意识不到有什么问题一样坐起,弯着眼,“你来叫我们起床呀?”

林枝筱的身体似乎晃了一下,站不稳,抓着门把手的骨节有些发白。

她嘴角抽动了几下才扬起一个没那么难看的弧度,很轻地点了一下头。

纤瘦的手指抬起在嘴边拨了两下,意思是吃饭。

祝沅半捂住嘴,作出惊喜的表情:“筱筱你做早饭吗?好贤惠啊!”

岑屿看见林枝筱垂下眼没再看他们,偏过身离开了,门也重新地关上。

......尤其他还结婚了,有妻子了,岑屿在落锁声中莫名补全了上句。

女人掩饰不住的心碎神态不断地在他的脑子里放大,莫名其妙地放大了每一个细节。

心口不知为何蓦地堵了一下,岑屿皱起眉,有些烦躁。

为什么要作出那副表情?为什么又要假装没事人?

为什么到现在还要表现出这幅,对他情根深种的样子?

不过是利益交换的联姻对象,没有任何感情基础,弄得像是他有多负了她一样。

岑屿第一次见林枝筱便是在两家的饭局上,商讨婚事。

从未听说过林家有一个女儿,对方给出的解释是出生便身子骨弱,故而一直别的地方休养,也不抛头露面。

但这个圈子里什么事没有,许多人表面上恍然,私下里都调侃其实就是林延故早年风流播的种,私生女罢了。

听说联姻的消息便装模作样地把人接了回来,推给岑家换利益,完全的工具。

岑屿对豪门秘辛孤女身世全无兴趣,看完也并未产生任何类似怜悯的情绪。

倒是见到本人时,心里有了一丝波动。

只因隔着圆桌,女人清凌凌的大眼睛直直地看着他一眨不眨,学不会遮掩,眼底的急切、哀忧和期待显而易见。

眉头轻蹙了一下,岑屿不知道她对着初次见面的联姻对象为何作出这种眼神。

勾引人的手段?那她倒是又单纯又蠢。

一餐结束,岑屿落在林枝筱身上的眼神屈指可数,但婚事依然定了下来。

他结婚不过是为了让自己掌门的地位更稳固些,林家的权势很适合,而对着女儿又是显而易见的不上心。

还是个不会说话的哑巴,少事,不烦人。

......如果她少做些自作多情的梦用那样的眼神看着岑屿就更好了,岑屿在车后座闭目养神时无端地想到。

没人知道当天晚上,岑家板上钉钉的下一任继位人做了一个噩梦。

他挣扎着从梦中醒来,坐在床上满身湿汗,急促地喘着气。

难道是头部的伤口犯后遗症?

岑屿站在落地窗前灌了一口冰水,远眺的视线落在漆黑一片的地方。

港城繁华,灯火不息,夜晚无光的大多是贫民窟。

岑屿不知道那是哪,也不知道为什么,始终盯着那里看。

回来的这几个月,他总有这样不知道的时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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