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怔愣的站在原地,看着江贺悄悄回头,对我勾起嘲讽的微笑。
那一瞬间,我说不出来自己是什么心情。
好似所有的情绪都从身体里抽空。
我原本应该像过去一样跑上前和她大吵大闹,找她讨要一个说法。
而不是像这样,游离的站在场外,看着别墅内富丽堂皇,觥筹交错。
千言万语涌上心头,最后变成了淡淡的释然。
我转头看着脸色同样苍白的母亲,轻轻开口:妈,我想离婚了。
当天晚上,我把母亲送上高铁,自己去附近的廉价旅馆睡了一晚上。
第二天早上,就被一连串的电话吵醒了。
你人呢?
女儿今天上午有钢琴课,你怎么没送她去?
她现在吵着想吃你做的凤梨酥,你赶紧回来给她做。
柳轻梦声音带着淡淡的沙哑,妩媚多情。
还不等我回答,她轻喘一声,匆忙挂断了电话。
是个人都知道发生了什么。
我看着面前已经被熄灭的手机,不禁有些想笑。
柳轻梦仗着我对她的爱有恃无恐,时常当着我的面和江贺亲近。
每当我不满时,她便会不耐的解释:我把江贺喊到家里住,只是想让他给女儿补习功课。
只有你这种龌龊的人,才会想什么都下流!
我总以为是自己不够大度,殊不知,爱你的人不会让你多想。
说到底,也就是柳轻梦没那么爱我罢了。
我给自己也订了一张明天回家的车票。
做完这些,我才打车到半山别墅。
女儿刚见到我,便不耐烦的吼道:你去哪了,昨天我不是说了要你给我做凤梨酥吗!
她口中的凤梨酥,需要我从熬酱开始,做整整三个小时。
往往一整个流程下来,会让人累的直不起腰。
有一次我发高烧,实在没力气给她做。
只能让阿姨做熬酱的工序,我再从床上爬起来给她起酥皮,上内馅。
结果她仿佛知道那不是我做的一样,哭着说味道不一样。
还将手中的凤梨酥狠狠摔在地上:你怎么连这么点事都要骗我!
无论我怎么解释,她都听不进去。
无奈的我只能顶着高热,重新进厨房给她熬酱。
思绪回笼,看着面前的女孩,我淡淡说道:想吃你可以让别人做。
趁着女儿怔愣的时间,我直接上到二楼,找到了柳轻梦。
她正在查阅文件,看到我来,顿时气不打一处来:以后不要随便闹脾气,需要你的时候到处找不到人!
我的房子不是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
我敷衍的点点头,刚想把离婚协议书递给她,就听见她继续说道:昨天你和江贺针锋相对,害他一晚上没睡好,等会你去给他道个歉。
他的袜子你也顺便洗了吧,他年轻,洗不干净。
我偏头看去,一整个水盆里堆满了袜子和内裤,十分肮脏。
这分明是江贺故意的,一个成年人怎么连袜子都不会洗?
只是他昨天心里憋了气,今天就想方设法要折腾我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