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出停车场,收费员看向我,面色有些尴尬。
他让我看了昨天的监控,“小姐啊,我们也不是说不让你们这样。”
“只是你们都是有头有脸的人,做这种事情有失身份啊。”
“昨天还有人打电话给我们举报。”
昏暗的画面里,车有规律地左右摇晃着。
溢出的声音让地下车库的灯时亮时暗。
曾经的我费劲心思取悦,可原来新人一个回眸便能点燃他的热情。
我道歉之后,回到车里才发现,手心早已被指甲压出一个又一个血色月牙。
回到家里,沈池雪的社交媒体毫无悬念再次更新。
同样带着泛红印记的情侣纹身,评论区底下除了一片羡煞声还有对顾则期神秘身份的猜疑。
所谓身份神秘不便公布,是因为顾则期现在还是有妇之夫罢了。
一条消息传来,我发现记起原来我和沈池雪的微信好友竟然还没删。
极力哀求挽留的聊天记录下面,沈池雪语气和之前记录之中呈现的全然不同,温微姐,则期哥哥说要带我去酒会。
好期待和姐姐的再次见面,我没参加过酒会不太清楚。
护身符能带吗?
曾经我起个大早花了一天时间诚心求到的护身符,竟落入沈池雪手里。
收到去酒会的礼服,我穿上便来到了会场。
沈池雪挽着顾则期的臂弯,顾则期正在将她介绍给在场所有人。
他们身上的礼服,明显出自一个系列。
见我来了,顾则期面上有些尴尬,“本来池雪这身是你的礼服。”
“她吵着闹着非要穿,你就让让她。”
“别跟小孩子计较。”
他话里的偏袒我怎么会听不出来?
在场的宾客都朝我投来同情和八卦的目光。
见我沉默,沈池雪眼眶瞬间红了起来,“是不是温微姐不开心了?”
“她之前就不喜欢我……没事,给你了。”
我眼神扫过她拙劣的演技,“要是喜欢,你身边这个男的我也能送你。”
“温微,你胡说什么!”
这是第一次顾则期在公众场合如此严肃地喊我全名,“不就是一件衣服吗?
你过分了!”
他将沈池雪拉进怀里,“我们走。”
商务酒会本就无聊,处理完人情世故我便窝在一角等待着合适的时机退场。
一声不合时宜的惊叹声打破了觥筹交错的瞬间。
沈池雪指着会场中央那台钢琴,“则期哥哥,这是不是那台价值连城全世界只有一台的钢琴?”
顾则期宠溺地揉着她的头发,“对呀,你想弹吗?”
她摇摇头,手却指向了我,“我听说微微姐姐是钢琴大师的徒弟。”
“我想听她弹。”
我自幼学习钢琴,五年前一场手伤事故之后再也没有碰过。
如今被沈池雪推向目光中心,所有人都期待我能在这里重新复出露一手。
看着大家期许的态度,我也不好拂了面子。
一曲奏毕,所有人都为我鼓掌。
只有沈池雪,将眼底的嫉妒吞下,在我下场之后她猛地跳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