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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力结巴与她家瘸秀才张大力张巧全文

可是我在乎 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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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浩成把东西给他们搬进去,没进房,他站在张巧门口说,“是大力妹子让我给你带的,一包二十斤大米,还有一只杀好的鸡。”张巧闻言有点不敢置信,张大力竟还会给她送东西,她不是应该拍手叫好才对吗?她虚弱地开口,“那她,有给我带话吗?”“她没有让我给你带话,我这就家去了,大锤叔随我去我家里一趟。”张浩成说完就带着张大锤走了。留在床上的张巧,坐在那里发了许久的呆,她想起小时候,和张大力第一次见面的样子。张巧一直听说,村里有个说话结巴的怪力女孩,只是她没有见过。因为她每天都被阿娘指挥着,在家里干各种家务活。小她三岁的第一个弟弟出生后,张巧更忙碌了,她不仅要干活,还要带刚出生的弟弟。有一天她没看好弟弟,让弟弟摔了一跤,被阿娘打了一巴掌后,她就跑出去河...

主角:张大力张巧   更新:2025-05-06 16:1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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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张大力张巧的其他类型小说《大力结巴与她家瘸秀才张大力张巧全文》,由网络作家“可是我在乎”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张浩成把东西给他们搬进去,没进房,他站在张巧门口说,“是大力妹子让我给你带的,一包二十斤大米,还有一只杀好的鸡。”张巧闻言有点不敢置信,张大力竟还会给她送东西,她不是应该拍手叫好才对吗?她虚弱地开口,“那她,有给我带话吗?”“她没有让我给你带话,我这就家去了,大锤叔随我去我家里一趟。”张浩成说完就带着张大锤走了。留在床上的张巧,坐在那里发了许久的呆,她想起小时候,和张大力第一次见面的样子。张巧一直听说,村里有个说话结巴的怪力女孩,只是她没有见过。因为她每天都被阿娘指挥着,在家里干各种家务活。小她三岁的第一个弟弟出生后,张巧更忙碌了,她不仅要干活,还要带刚出生的弟弟。有一天她没看好弟弟,让弟弟摔了一跤,被阿娘打了一巴掌后,她就跑出去河...

《大力结巴与她家瘸秀才张大力张巧全文》精彩片段


张浩成把东西给他们搬进去,没进房,他站在张巧门口说,“是大力妹子让我给你带的,一包二十斤大米,还有一只杀好的鸡。”

张巧闻言有点不敢置信,张大力竟还会给她送东西,她不是应该拍手叫好才对吗?

她虚弱地开口,“那她,有给我带话吗?”

“她没有让我给你带话,我这就家去了,大锤叔随我去我家里一趟。”

张浩成说完就带着张大锤走了。

留在床上的张巧,坐在那里发了许久的呆,她想起小时候,和张大力第一次见面的样子。

张巧一直听说,村里有个说话结巴的怪力女孩,只是她没有见过。

因为她每天都被阿娘指挥着,在家里干各种家务活。

小她三岁的第一个弟弟出生后,张巧更忙碌了,她不仅要干活,还要带刚出生的弟弟。

有一天她没看好弟弟,让弟弟摔了一跤,被阿娘打了一巴掌后,她就跑出去河边,在那里坐着哭。

这时过来一个,比她大一点的小女孩,她眼睛大大的,长得真好看,就连身上的衣服也很干净。

那女孩直接坐在张巧身旁,掏出来两颗糖,自己塞进嘴里一颗,又递给张巧一颗,她嘴里含着糖说,“给你吃……爹买的……吃了……不许哭。”

张巧愣愣地看着她手里的糖,赶紧用袖子抹了抹眼泪,从她手中接过糖,也塞进了嘴里。

张巧是第一次吃糖,爹娘从来没有给她买过,她品尝着嘴里的糖,甜滋滋的,原来糖是这样的味道啊。

就这样,两个人认识,也成为朋友了。

张大力会经常把她爹买的吃食,带出来分给她吃,也会在张巧割猪草的时候,帮她照顾弟弟,甚至会主动帮她干活。

张巧觉得,张大力有时候真的很笨,每次她略施小计,装不舒服,装可怜,喊几句大力姐,张大力就会帮她把活揽过去。

随着年龄增大,张巧十五岁的时候,她娘刘氏不知道听了谁说,要想闺女嫁个好人家,就要学会刺绣,学会打扮。

那几年,不少媒人都上门提亲,刘氏就是不同意,嫌弃那些人太穷酸,她开始不让张巧干粗活。

而是学那些有钱人养闺女的做派,让张巧天天在家学刺绣,学涂脂抹粉,一直把她留到了十八岁,都没许人家。

有一次,她偷听到爹娘的谈话,说看中几户有钱人,就是年纪大了点,样貌丑了些,但是都很有钱,她娘竟然想把她嫁给这种老头子。

张巧不甘心啊,她听说二十岁的张大力,都定了一个条件很好的年轻男子。

凭什么她的命运,就是被阿娘拿去换钱?

她想改命,她不想就这样妥协!

张巧趁着爹娘不注意,偷偷溜出来,去了赵家村,她问了村里的小孩,小孩给她指路,她才找到赵家。

她等了很久才远远地看到,那个叫赵有的人,从马车上被仆人搀扶下来。

他长得不是特别好看,就是皮肤很白,瘦瘦高高的,身上衣裳看起来很华贵,拿着一把折扇,风流倜傥的样子。

张巧瞬间就被赵有吸引住了,比起嫁给老头子,嫁给这种年轻又有钱的,岂不是更好。

她回家就开始想,如何接近赵有,她在赵有来张家村,给张大力家送节礼的时候,制造偶遇,一来二去的,赵有果然就上钩了。

张巧虽是手段不光彩,但她觉得自己是在改命,她做到了,终于不用嫁给老头子。


王金凤虽然看到他俩相处得挺好,但还是不放心地问着。

“好……对我……很好。”张大力帮着王金凤择菜,用力点头表示莫言对她真的很好。

“那就好,有什么都记得跟阿娘说,阿娘这边你放心,偶尔张海也会过来陪我,还有一些邻里们。”

“那地……怎么办?”

王金凤因为年轻的落过水,不能干重活,好不容易才调理好身体,生下唯一的孩子张大力,家里的粗重活计一直都是阿爹在干。

自从阿爹走后,十三岁的张大力接替阿爹的位置,把粗重活都揽在自己身上。

她担心自己不在家,家里的地就没人管了。

“家里的地我也交给隔壁你张大叔种了,每年都分一点口粮给我,娘就在菜园子侍弄点菜过日子就得,还有张海帮着我呢,不会让自己累着的。”

张大力委屈地嘴巴一扁:“娘……真的……不跟我……去镇上……吗?”

王金凤伸出手宠溺地捏了捏她的鼻子,“你啊你,这都嫁人了,还那么孩子气。”

“嫁人……也是娘……的小孩。”

张大力撒娇蹭着王金凤的衣裳,她看到王金凤,才发觉自己竟有那么的想她。

~~

傍晚莫家村莫家……

“那逆子还没回来吗?”

李氏坐在院子中看着孙女孙子玩耍,看到从莫言那里第三次返回来的仆人孙婶子。

“回老夫人,他们还未归,估摸着今个儿是住在张家不回了。”

孙婶子给李氏行了一礼,半蹲着回禀道。

“那就别去找了,刚娶了媳妇就忘了我这个娘。这逆子长大了,翅膀还没硬就想飞,我倒要看看他能在张家住几天。”

李氏越想越生气,又不敢把手中的茶杯丢在地上,怕惊吓到自己的孙子。

看来得早点想法把他从族里除名了,越接触他自己越觉得膈应,娶的那新媳妇也不是个省心的东西。

与那逆子倒是一邱之貉!

~~

今夜莫言独自在张子杏的闺房里歇息……

他摸了摸身旁空着的地方,有点怅然若失,又摇头失笑。

这才几天啊,就开始留恋被陪伴的感觉。

反正等明天去镇上,张子杏又能跟自己睡一块了。

~~

王金凤温柔地看着闺女的睡颜,又失眠了。

她拿起一直放在枕头下的金钗,想起自己年轻时的那些过往……

那时十六岁的王金凤,跟着唯一的亲人王阿公一起住在县里的码头上,在那条破船上卖唱为生。

因她弹得了一手好琵琶,唱的也好听,受到不少文人雅士的欣赏,每天都有人来点她弹唱,所以她在码头上与阿公相安无事地住了两年。

但好景不长,有个从外地来的纨绔子弟,看上了卖艺不卖身的王金凤,欲求娶她做妾。

王金凤王阿公都不同意,那人就差使仆人,在深夜的时候,找到他们住的那条船上,准备强抢王金凤。

王阿公为了保护她,被那些人活活打死在船上。

王金凤永远都记得那一幕,王阿公嘴角不停流着鲜血,用手拖拽住那两个仆人的腿,声嘶力竭地喊了一句:“凤儿快跑,跑得远远地……。”

王金凤满脸泪水地站在船尾,眼睁睁地看着王阿公咽下了最后一口气,她决然地投进了冰冷的河水中。

她从小就生活在码头,凫水对她来说轻而易举。

只是秋天末的河水太凉,她被冻得直打哆嗦,力竭后她把头扬起来,口鼻露出来,飘在了河水上。

不知道飘了多久,自己被冷得失去意识,醒来睁开眼,就发现自己置身一个陌生的简陋木房子内。

原来是上山打完猎的张超,在河里清洗猎物血水的时候,发现了被河水冲上岸,昏迷的王金凤,然后就把她带回了自己山上临时搭建的木屋里。

张超得知王金凤的遭遇后唏嘘不已,又在山上照顾了她很长一段时间。

两人日日相处,早已互生情愫,接下来就是两人顺理成章的结了亲。

王金凤从回忆中回神,把张超送给她唯一的金钗又擦了一遍,放回到枕头下。

她坚信张超没有消息就是没死,她会一直等着他回来。

一阵夜风吹起,不知道那思念有没有被风吹到被思念的人心里。

~~

清平镇上莫言宅子内……

张大力坐在凳子上,两条腿无聊地晃着。

昨天她过来就把莫言买的宅子逛了一圈,还忙里忙外收拾了一番。

莫言的宅子买在了清平镇上末尾处,他觉得这处位置偏僻,比较清净,价格也合适。

小两进的宅子,被改成了一进大宅。

从大门处走进来左边是个灶房,右边是如厕的地方,如厕的地方隔壁是一间大书房,往里走左右两边各两个厢房,正中间是厅堂。

莫言看出来她无聊,把老屈头从小土房带来的发黄枕头递给她。

“枕头里面有银子,你打开掏一掏。”

张大力狐疑地看着莫言,她不信有人会把银子藏枕头里,不嫌睡觉的时候枕着硌得慌吗?

她用剪刀剪开线头,把手伸进去摸,果真摸到了碎银子,而且还是好几个,每个都差不多一两。

张大力把摸出来的银子都聚集起来,一共八块银子,有大有小应该在十两以内。

“八个……那么多?”

莫言点头。

“这些都给你花,这是我自己手里的所有银两,之前存的银钱全部都被我用来买这个宅子,酒楼的分红一年一分,得九月份才给分。”

张大力眉开眼笑地把银子拿到陪嫁箱子里放好,跟之前娘让她陪嫁过来的五两彩礼,还有王公子私下送的十两礼金放在一块。

她像个小财迷一样来来回回数了三遍,一共二十多两,自己这是嫁了个有钱相公啊。

莫言:娘子看起来很喜欢钱,我要多多挣钱。

“你实在无聊的话,可以去镇上逛逛,买些你想买的东西。”

“我真的……可以……出去逛?”

张大力有点兴奋,以前常来镇上都不是这一片,她最远只到过城中心那个绣房,帮王金凤交绣帕任务。

且她每回都是带着任务来的,事办完就回家,镇上她还真没有好好逛过。

主要是她兜里也没钱,没那个闲心逛。

“当然可以去,要不要让老屈头陪你去?”

莫言看张子杏那神采奕奕的样子就知道她想去,有点担心她不熟悉这边,想让老屈头陪她一起出去。

“不用……屈叔陪……他打更……要睡觉。”

张大力连忙摇头,夜里老屈头还得上工呢。

她又不是小孩,难不成还会走丢不成?

“那行吧,你千万别走远,就在这附近逛逛就回来。”

“好,我……出门了……”

张大力揣了一块最小的银子在荷包里,迈着轻快的脚步出了门。

~~

云居县衙内……

王县令正在后衙房中歇息着,昨天他因最近一起案子忙到快天亮才睡着。

“砰砰砰……”

门外的衙役着急地敲起门来。

“说,又出了何事?”

“大人不好了!河口镇的镇长来报案,说他们镇上昨天又有一个女子失踪。”


莫言身旁的男子是他同窗好友王家胜,跟他一样,也是经历过第一次考举人失败。

但王家胜的父亲是县令,他家并不缺钱,也没有给他任何压力,而是一如既往地供着他上最好的学堂。

他们的恩师孙浩博曾说过,他们俩人空有一腔墨水,却不懂得迎合考官的题目,以至于双双名落孙山。

“莫兄,难道你就这样任你娘李氏摆布吗?”王家胜愤愤不平地说道。

莫言坐在床榻上理了理身上喜服,落寞地说道:“我再不服气又能怎么样?王兄你看我这腿……”

王家胜听到莫言的话后,眼神落在了他渗血的腿上,不知道为什么,都好几个月了,莫兄这腿还在渗血。

王家胜努力地克制住怒气,指挥仆人上前为莫言穿上喜鞋。

他把自己长袍往旁边一撩,单膝跪在莫言床边。

吓得王家胜身旁的仆人赶紧上前去扶,试图把他从地上搀扶起来:“公子……你这可使不得啊!您让奴才来背莫公子吧。”

只见王家胜对自己的仆人摆了摆手,一脸坚定。

“莫兄你上来,我能背你过去拜堂。只要你心中不服输,那我便舍命陪君子。”

莫言感动地看着瘦弱的王家胜,无奈地叹了口气,还是依他而言,用手攀上了王家胜的背。

王家胜用力地站起身,发现莫兄并没有他想象的那么重,想来是因为久病家人没有照顾好,莫兄才会这般瘦弱。

虽然莫言很轻,但王家胜一向养尊处优惯了,他咬牙艰难地背着莫言,一步一步坚定地朝青砖大瓦房走去。

盛夏的天,汗水打湿了他的衣裳,流进了眼睛里,身旁跟着的仆人一直拿帕子给他擦拭着汗水。

王家胜第一次体会到什么是大汗淋漓。

但这是他给予莫兄的骨气,决不能由旁人沾了手。

~~

张大力下轿后,由着媒婆领路,走到了大厅内。

她低着头走路,只能看见穿着一双双不同鞋子的人从她眼下走过。

媒婆在路上就跟她通过气,莫秀才腿脚不便,李氏说由公鸡代替莫言与她拜堂。

张大力被牵到大厅正中央莫家夫妇跟前,她正想偷摸看看,是谁抱着公鸡跟她拜堂,结果人群中传来一阵惊呼声。

张大力不敢掀开盖头,只看到一双青绿色男款锦鞋停在她身旁。

青绿色锦鞋的男子站定后,后背缓缓露出来一双跟她同款的红色喜鞋。

猜想到是莫言被人背来拜堂,张大力此刻心里很高兴,自己终于不用跟公鸡拜堂了。

王家胜汗流浃背地放下莫言后,拿着仆人递来的帕子擦着汗,站在一旁观礼。

厅里的李氏和莫言的爹莫布世惊讶地看着这一幕,由于来的人特别多,其中不少有头有脸的人在其中。

二人不好发作,于是顺从地听着司仪喊话。

只听司仪喊道:“一拜天地。”

张大力转过身子搀扶着莫言转身,让莫言先跪下,后面她才跪下,两人对着天地就那么一拜。

”二拜高堂。”

张大力起身扶着莫言又转过来,对着高堂上的莫氏夫妇拜了一下。

“夫妻对拜。”

张大力直接拎着地上的莫言转了半圈,与他面对面地跪着,往后退了两步,然后拜了下去。

最后“新郎新娘入洞房”。

众人饶有兴趣地看着这新奇的一幕,人群里不时地发出来一阵嘲笑声。

莫言敛了一下神情,不管他们怎么笑,他忍着腿疼,被张子杏在旁搀扶着完成了这仪式,仪式结束后,他们两人就被人送回了小土房子。

随之而来的媒婆放下手中的托盘,捏着盖着盖头的张大力给她的红封,也转身回了青砖大瓦房。

王家胜在青砖大瓦房送上礼物后,又返回到莫言的破小土房。

他送了一份厚厚的礼钱,用红布盖着摆到莫言的床头。

做完这一切,他连宴席都没有去,这李氏如此对待自己的兄弟,他吃不下去。

他告别莫言坐上马车,由仆人驾车回家。

四周的人都走了,只留下他们两个人。

坐在床上的莫言,收起王家胜给的礼钱,拿起桌上媒婆准备好的喜杆,把张子杏的盖头轻轻挑开。

“这钱你收起来吧,这屋子以后只有我们二人,没有那么多规矩,你想怎样都可以。”

莫言看到张子杏露出来的脸后,眼里闪过一丝惊艳,但他此时没精神欣赏新娘子的妆容,说完这句话,便疲累地躺着睡过去了。

张大力取下盖头,好奇地打量着房子。

她发现这房子继她上次来之后,又变了个样,变干净整洁了一些,到处堆的杂物也不见了踪影,想来是婆婆李氏为这次婚事给收拾了屋子。

她打开随她嫁过来的大木箱,取出日常穿的服饰换上,小心翼翼地把喜服的皱褶抚平,叠起来后放进来大箱子。

张大力走到隔壁脏乱且久未生火的灶房,利落地把生锈的大铁锅用竹刷把洗干净,然后麻利劈了墙角的那堆柴火。

生上火烧上洗澡水后,她走到房里用水壶的凉开水喝着,吃了好几块媒婆带来的糕点。

吃完后她又从灶房的那堆杂物里,清理出来一个缺了口的烧水陶罐。

张大力用角落里多余出来的土砖头,靠着墙边,搭了个简陋的烧水灶。

然后把洗干净的陶罐,盛满水架在上面烧。

张大力也不知道莫言什么时候醒,她只能趁莫言还睡着,把一盆水抬到房里。

全程她都动作很轻,她快速地洗了澡和头发,用的是王金凤特意在镇上给她买的桂花味的皂角。

她也没办法,这个家除了四处漏风没有门的厨房,能遮挡的只有这个房子。

洗澡后,换了干净衣服的张大力,坐在房门口,用娘家带来的毛巾擦拭着头发。

“咳咳咳……”

莫言被一阵烟火气味和自己嗓子干咳醒的。

门外立马进来一个女子,披着未干的头发,浑身散发着干净的皂角味还带着点桂花香。

她为他端了一杯温开水,温柔地递到他嘴边。

莫言呆呆地喝过水后,才惊觉自己已经娶妻,他尴尬地把目光移向别处。

张大力喂莫言喝水时,闻到他身上的馊味,心中想着让他清洗一番,却又不知道如何开口。

莫言好看是好看的,但他身上的味道实在是太臭了!

莫言看着新媳妇张子杏的表情,心里清楚,自己这身上的味道已经造成了她的困扰。

他尴尬地摸了摸鼻子,问了一句:“你是洗过了吗?”

“嗯……我洗过……了,你要不……要,也洗一洗。”

说出这话后,张大力的脸瞬间就像煮熟的鸡蛋似的,滚烫滚烫。

莫言不好意思继续接话,只好点了点头。

张大力闻言起身跑到灶房,把破旧的木盆用开水烫了好几遍后,把水温调好,端着木盆进了屋。

床上如同谪仙一样的莫言,脸红红地像个害羞的媳妇一样坐在那里。

他以为张子杏会提水和帕子过来,结果却看到她以惊人的力气,抬着一大盆水进来,惊得他心惊肉跳,生怕她会摔倒。

张大力放下水盆,稳了稳心神,心想:这是我夫君,这是我夫君……

她走过去慢慢地在莫言的配合下,帮他把喜服褪去,露出了里面发黄的内衬。

她悄悄地憋了口气,继续把莫言剥光。


张大力在竹林里找到自己背来的箩筐,把自己的空筐子给莫言背着,自己背起了张海那个装了一堆竹笋的筐子。

回到家,发现大夫已经在为小阿远看病了,他们问了一下大夫,这小孩现在身体状况如何。

“这个小的身上有很多鞭打伤,已经发炎了,现在正在发热,我开一副退烧药给你们,晚上退烧就没事了,不然恐怕就危险了。退烧后,继续给他吃几副消炎药。”

大夫摇摇头,他也不忍心,行医那么多年,那么小的孩子,能遭这么大的罪的,还是很少见。

他提起笔写下方子,莫言给了诊金后,老屈头随大夫回医馆抓药。

旁边被张海扶着来看弟弟的小草,早就已经泪流满面了,她看着可怜的弟弟,心里不禁越发苦涩。

“你弟弟身上,怎么会有鞭打伤?”

莫言实在是不解,小草身上都没有,怎么弟弟小阿远身上会有。

小草放开张海的手,跪倒在地上,“砰砰砰”地磕了几个响头,她满脸是泪地恳求道。

“求求你们,救救我弟弟。前两天牙人想把我卖给一个过路的商人,那个商人不肯把我家阿远也买了,阿远不想和我分开,就拼命挣扎反抗,还想冲上去咬那个商人,把牙人的生意搅黄了,他才会被牙人用鞭子抽。都怪我,都怪我没有保护好他。”

张大力扶起小草,她听着都难受至极,小小年纪,竟那么苦,“还得……看你弟,吃了药……能不能……退热,退了……才能活。”

张大力不是不想救小阿远,是大夫说了,这孩子得挺过今晚才能活。

莫言见此情形,也觉得他们姐弟俩甚是可怜,“待屈叔抓药回来,我们会尽力救他,你先回房歇息吧。有什么消息,我们第一时间通知你。”

小草跪谢过后,被张海扶回了王金凤的屋子。

屋子里围观的村民,对莫言一家的好感,又上升了一个高度。

毕竟这种时候,谁家都没有余钱去多养一张口,莫家这一下子就添了两张口。不仅收留他们,还花钱给他们治病,这家人简直就是菩萨心肠。

屋外的王金凤张罗着喊大家吃饭,他们这才散了,去灶房帮忙端菜端饭。

厅堂太挤了,张大力指挥着几个人,跟她一起把厅堂的两张桌子,搬出来院子里并上,又招呼他们拿上长板凳摆好。

王金凤把锅里炖着的肉盛出来,来端菜的村民看得眼睛都直了。

由于过了饭点,大家都饿极了,房里又还有病人,大家吃得都很安静。

老屈头做的饭好吃,大家都埋头吃饭吃菜。

莫家的伙食太好,虽然只有两个菜,三大碗酸菜炖五花肉,一大碗清炒大白菜,那肉可是实在得很,大盆子里的肉堆得冒尖。

很多村民都舍不得吃肉,这下一下子吃上,都被香迷糊了。

还好老屈头做的米饭足够多,连那菜汤底,都被大家拿来拌饭吃了。

饭后他们坐下休息了半个时辰,又出去干活了。

这时老屈头才回来,他到灶房把药熬上,自己一家人才坐在院子里吃饭,吃的是跟村民们一样的两个菜。

张大力他们没跟村民们一起吃,是怕饭菜不够,等他们吃过了,才把剩余的菜端出来吃。

饭后大家一起收拾了桌子,依旧是张海洗碗。

张大力和王金凤打了水,回房去给小草擦拭上药。


“多谢冯兄了。”莫言对着冯天勇拱了拱手。

“莫兄你这就外道了,小草两姐弟的身世我都听你说了,也是苦命人,落在你们家倒是享福了。”冯天勇叹了口气,他对莫兄的大义之举发自内心地佩服。

“莫兄,你托我办的那件事,也办成了。”陈兵神秘地小声说着。

冯天勇看着他俩打哑迷,忍不住也低声地问,“何事那么神秘?”

莫言也没打算瞒着冯天勇,他把托陈兵找人设计莫旗的事情说了。

“我也没有想到那么顺利,我只是找那学堂的一个同乡,带莫旗去了两回赌坊,他自己就迷上了赌的滋味,我根本都没有出什么力。”

陈兵不屑地说着,像莫旗这样的人,本身就不是什么好人,不然也不会一两次就上瘾成这样。

冯天勇他们本就知道莫言家的那些事,那家人都那样对莫言了,莫言还回去也没有过错。

冯天勇甚至觉得,莫言还是出手不够狠,在他大家族的观念来说,对待仇人就该斩草除根。

“毕竟养育了我那么多年,就这样到此为止吧。”莫言亲手给他们倒了茶,又举起杯子,“在下以茶代酒,敬两位仁兄一杯。”

对莫言来说,这样就够了,马上灾年还要来,有的是苦头让李氏他们吃。

他说过的,为难他都不要紧,可他们却为难张子杏,他心眼儿就是小,他不能让他们家过好日子。

~~

云居县衙内……

王知府和余师爷刚下乡回来,两人都苦大仇深地坐在厅堂喝茶。

“看样子不出两个月,这条供百姓用水的大河就要干枯了啊!”

王知府喝了一口茶水,吐了吐口中的茶末子,现在的他一切从简,连以往的好茶叶都不敢买了,这散茶能喝是能喝,就是茶末子太多。

余师爷看着自家大人那样,又拿滤茶的竹筛子,给茶水过了两遍,“谁说不是呢,眼看着要过年了,要是突然没水,恐怕这年是不好过了。”

“反正囤粮囤水的公告早就发布出去了,我们这边早有预防还行,就怕南边越来越多流民往这边走。”

王知府放下茶杯,问余师爷从北边调粮食的书信有没有回复。

余师爷摇摇头,信都送出去半月了,也还没有回音,要看上头的人是什么个章程。

估计调粮食也是紧着南边的,他们这边只能等消息,有可能年底就要开始放仓库的存粮赈灾。

“这几日过来的流民都安顿好了吧?”王知府又问。

“大人,都安顿好了,我把他们安顿在城西的贫民区,每日有人会给他们分发粮食。”

余师爷继续说道,“但是预计会越来越多流民过来,我已经安排人在城门口搭起棚子,到时候就不放人进城了,直接把他们安顿在城门口。”

王知府走到门口,抬起头看着头顶上的烈日,叹了一声,“该来的还是要来啊,我们只能尽力做好自己手中的事。”

余师爷也随着王知府走出来,他看着自家大人像是又苍老了几分的脸,心中也无奈。

听说南边那里已经没什么吃的,有的人已经开始挖树皮吃,自家大人管辖的这边也快没水了,今年冬天,百姓没有多少粮食可以收获。

大难将至啊!

~~

清平镇莫家……

张大力几人把鸡都处理干净了,王金凤先用麻绳把鸡脖子绑起来,让他们挂在竹竿上风干,等吃过饭后再腌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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