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闭嘴。”霍渊觉得卫令太聒噪。
但一看这傻子的表情就知道,他对苏晚的喜欢,跟自己想象的可能有些偏差。
卫令不是丧彪。
谁是丧彪?
“让你查的事怎么样?”男人揉了揉眉心。
卫令忙恭敬道:“主子,苏晚姐姐被卖进侯府的时候,是八岁,今年17,家中并未有相好的人。”
“这些年,她一直都是待在侯府,留在老太太身边的。”
霍渊心情勉强算好了一些。
“行了,跟我去母亲那一趟。”
此时,霍老夫人刚把今日宴请的事情吩咐下去,瞧见门口的人,冲下人摆了摆手:“都下去吧。”
“是,老夫人。”
几人见到霍渊,忙恭敬喊道:“侯爷。”
霍渊微微颔首:“嗯。”
等人都出去了,卫令将门一关,直接守在外面。
霍渊脸色逐渐阴沉的滴出水来,冲着首位上的老夫人喊道:“母亲。”
霍老夫人面色严肃,声音冷沉而充满了威严:“昨日皇宫出了件大事。”
“皇帝老儿的小公主跟侍卫苟活在一起,被皇后娘娘带去的人抓了个现行。”
霍老夫人眼神凌厉的看向霍渊:“你可知?”
霍渊嘴角噙着一抹嗜血残忍的冰冷笑容出来。
男人菲薄的唇角吐出四个字:“自作自受。”
他也不是什么女人都能玷污的。
霍侯爷从小就聪明,眼高于顶,不是什么女人都能入他法眼。
同样的,只要他想要的东西,就没有得不到的。
想到苏晚,他眼中带着股势在必得。
这女人,他要定了。
“怎么回事。”霍老夫人眉头紧皱。
霍渊便将昨夜的“鸿门宴”说了出来,轩辕雪给他下了猛烈的春药,想让他失去理智,在皇后宫殿强行要了她。
再让皇后娘娘带人来抓奸,大庭广众之下,他睡了公主,毁了公主清白,证据确凿。
要么死,要么尚公主。
先不说尚公主不能入朝为官,他手里的八十万大军兵权都得交出去。
怎么算都不是笔合算的买卖,就是再喜欢一个女人,像霍渊这种权势滔天的男人,尝试过权力的滋味。
绝对不可能为了一个女人放弃自己的权势和地位。
这是蠢货才能干得出来的事情。
更何况,轩辕雪这女人,目的心极强,又自私自利,恶毒,杀人如麻。
这种女人娶回家,恐怕后宅难以安宁。
霍老夫人听完,气的两眼冒火:“凭她轩辕雪,也想进我霍家门?”
“这种心思歹毒的女人,即便是个妾,都得丢出去发卖了!”
霍渊忙道:“母亲莫气。”
“儿子已无大碍。”
霍渊常年厮杀在战场,手底下不知道沾染了多少血,浑身都散发着嗜血的杀意,他可从来都不是什么良善之辈,向来睚眦必报。
算计他的,就要等着付出惨重的代价。
他不过是以牙还牙,请君入瓮。
公主自己做出来的事,霍渊人跑了,遛进去一个护卫,可算自作自受。
“你近日入宫都小心些。”霍老夫人担心道:“轩辕雪,不见得会善罢甘休。”
她就这么一个儿子,被这种恶毒女人盯上,着实令人心梗。
“嗯。”
霍渊声音低沉:“母亲,我想纳了苏晚,您觉得如何?”
霍老夫人顿时心头大震,惊骇道:“你不是看不上这丫头吗?”
难道,死过一次的人,被别人占去了身子,最后性情大变,都会引得周围所有男人的喜欢?
霍老夫人手颤抖的厉害,生怕自己唯一的儿子踏入深渊。
这就是穿越女的魅力?
她早知如此,早该把苏晚赶出府去!
她就不该心慈手软,留下这个苏晚!
霍老夫人心头大震,许多陈年往事涌上来,令她差点捏碎了手里的佛珠。
“母亲?”霍渊见霍老夫人脸色微变,心底也莫名一沉:“之前,您不是提议我纳了苏晚吗?”
苏晚可以说,是专门为霍渊培养的通房,等将来主母进了门,替他生育了子嗣,也可以抬为贵妾。
“你不是不喜欢这个苏晚?”老太太眼神犀利的看着他。
霍渊唇角微扬,那张冷酷的脸庞,想到某人,不禁柔和了几分。
“之前是之前,现在是现在。”
霍老太太跟寻常人家的老太不太一样,她睿智,聪慧过人,足智多谋,又宽待下人,思想跟寻常后宅女人不一样。
她有手段,也有大智慧,思想观念也开放一些。
谁家公子24的年纪没结婚,早急的不行,而霍老夫人却通透,看的很开。
他儿子不想成亲,她便支持。
霍渊16岁出征打仗,所有人都不看好当初的少年,包括霍老侯爷都不同意,是霍老夫人仅凭一人之力支持他去做,去闯。
寻常人家的儿子,估计都得被母亲念叨死。
她通透又有智慧,且善解人意,所以霍渊说出这话,没想过他母亲会反对。
但他猜错了。
霍老夫人很反对。
霍渊眉头紧皱:“我想要个理由。”
霍老夫人对穿越女留下了很大的阴影,她不是普通女子,因为,她也是重生女。
上一世,她是死在了穿越女手中。
穿越女虚伪、做作、爱装可怜博取同情,窃取他人成果为自己的东西。
她活了一辈子都没明白,明明那么愚蠢自大的女人,为何能写出惊才绝艳诗词出来,更遑论,对于兵法更是精湛。
就连她当初已经成婚,还是太子爷的老皇帝,都被她所吸引。
直到死,她才得知所有的一切。
重来一世,她自然利用穿越女所得知识一步一步的往上爬,更是将那些惊艳,令人感到震惊的兵法记了下来。
她儿从识字起,霍老夫人就逼着他去看,去听,将那些奇妙的兵法倒背如流,再进行实践。
霍老夫人欣赏穿越女所带来的一切,同时,也厌恶,痛恨穿越女。
“没有理由。”霍老夫人紧绷着脸,头一次如此生气。
霍渊眼眸逐渐沉了下去,他手指摩挲着,菲薄的唇角抿成一条线:“如果儿子非要呢?”